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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世孙中心】邸下

*战损

*美人垂泪



fr:衣袖红镶边

Summary:年轻的邸下遭人暗算,坠马、箭伤、高烧。




“邸下。”


成德任这样呼唤的时候,邸下正不省人事。




他昨日骑马正酣,如同大殿万盏神灯下走出的神祇。


那是天生的王,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灼如星火,落于其肩上。他身披金镶边龙腾锦绣丝绸料斗篷,骑异邦白骏马,张弓引箭,命中一只狂奔的灰色野兔。然而,当它猛然中箭之时,世孙邸下也随之坠马。那不可一世的、未来的王跌落在潮湿的草地上,碎的像一只精致的玉器。


世孙面色苍白地伏在地上,他恍然间从那只金色的猛虎变作了受伤的幼兔。作为未来的王,就算是受伤,他也将被鲜血浸透的伤口紧紧地藏在蜷缩的身体之下,不露出任何脆弱的端倪。唯有紧闭的双目、苍白无血色的嘴唇、冰冷的手指,才能让人找到心疼的理由。已然丧失意识的年轻邸下,蓦地吐出一口鲜血,然后是压抑的呻吟。那应该有多痛,才能使这位一直如冰川般冷漠的邸下,松开了口。


武将把他一直捧在心尖上护着的小王子放入怀中,帮他擦去唇边的血,然后安抚着他松开紧抱的双臂,才看到那支深深没入他金色铠甲的箭只。武将使他们的额头相抵,终于能感受到邸下偏高的体温,和不自觉颤抖的身体。于是,他只好将他融化在他宽大安稳的肩臂之中。


幸好,他还有跳动着的、微弱的、坚实的心跳。那微小的心跳却如同钟磬、军鼓,一声声叩击在武将的心脏处,竟比军令如山更令他感到震悚。


他的殿下,神明也会保护他。




东宫今夜灯火通明。这样的热闹与繁华,上次还是在及笄之礼的晚宴。


世孙的大殿内人来人往,那些惊慌的、犹疑的、狡诈的、别有用心的目光相互躲避或者碰撞着,隐藏在不为人知的阴暗处。


大门外守卫的将士举着巨大的火把,映照着进进出出的内人手中满是血水的铜盆。殿内御医跪在床榻之下,额上的帽翎已被汗浸湿了大块。他试图拔出的那只箭,正卡在肋骨中央。


洪德老没来得及穿上外衣,只套着一件白色绸料睡衣。他赶到邸下床塌的时候,只庆幸那个该死的至密内人没有蛮横地挤占他的位置。他陪伴邸下整整二十余年,佑他安康,却也日夜渴慕着这样的时辰。因为邸下示弱的时候确实很美。


浸湿又凌乱的发梢,发红如同哭泣的眼尾,令人爱怜的脆弱与无助。作为一个小小的陪童,洪德老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将他的头枕在他的膝上,不断轻声安抚挣扎不止的邸下。


“嘘。嘘。嘘。”


“别怕。”


如同被顺毛的猫咪,邸下像是舔舐了甜牛奶,偷了腥一般地舒展了眉头。


于是洪德老觉得自己拥有了这个世界最珍贵的权力。什么王侯甲胄,什么美女佳丽,他都可以不要。只要这个男人登上王座,他俯首称臣,都是人生至幸的恩典。


邸下在昏迷中呢喃出含糊不清的名字。德老不自觉地凑过去听。他害怕自己会听到另一个名字,并觉得自己一定会听到那个名字。可他还是忍不住这样去做了。他卑微地这样想,哪怕是获悉他温热的吐息,也好啊。


“德……”


他凑得更近。以至于抵上邸下因为发烧而滚烫的额头。


“德老……”


他幸福得仿佛要晕厥。洪德老像是一个最忠诚的骑士那样,在无人知晓的时刻,轻轻地吻了吻他干燥的嘴角。


他的邸下想着他。他幸福地想。在这样生死离别的关头,他想着的是他,而不是德任。


是的,他们没有任何的可能。可是他宁愿这样痴心妄想。就算是明知不可能,也决不会停止的奢望。


他要是他的便好了。他愿意付出所有的野心与抱负,吻一吻他湿润的鼻尖。


洪德老看过邸下与德任的每一帧亲密、私语、幽会,他嫉妒得眼红。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?除了一开始的恼怒、忿恨、不甘,他只剩下无济于事的自我悲怆。他每日魂不守舍,一看到亲密无间的两人便发疯似的惩罚自己。可这不是他的错。他只是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他身旁罢了。


命运的手摆弄着他的命运。让一切都荒唐可笑又难过。


洪德老想得到邸下的爱。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爱怜,不是参杂同情与怜悯的施舍。




等到邸下悠悠转醒的时候,身边的人变成了成德任。她倒是无辜地、懒洋洋地睡在一旁,仿佛生病受伤的人不是自己。


奇怪的是,他并不觉得这种被爱般的感觉使他感动或是想要给予回覆。女人担心、别扭又可爱的那种心思没有打动他丝毫。他一丝不苟地回应以礼节性的感激,像是个君王。成德任识趣地退下了。她很聪明,知道什么时候他需要她,什么时候他需要展露君王的风范。


邸下在高烧不醒的时候,梦见了他的读书郎。洪德老的手冰冷,仿佛刚刚浸入院前的井水里。他的手妥善地贴在他滚烫的前额,让邸下感受到深深的安慰与眷恋。


邸下梦见自己和他吻别。




他的呼吸,他的衣料摩擦,他的耳鬓厮磨。这都令他震悚。


窗外的早樱已经绽放了。世孙蹑手蹑脚地下床,想去找一只粉黛色的初樱。那风还是偏凉,可他却痴迷于那片提早了的浪漫。直到一件厚重的裘衣裹在他肩上。


洪德老站在他身后。


“邸下,别着凉。”


他礼数尽备。让人无法责备,发怒,甚至是撒娇……做那些他一直想要去做的、一直放不下身段去做的,幻想中的事情。


“邸下?”


不可一世的,高高在上的世孙啊,受到了蛊惑,拉起监书的衣襟,目光灼灼。


他吻了上去。




Fin.





*洪德老是故意引诱世孙邸下主动的hhhhh

*想写李钟硕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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